图片来源：无界AI生成
来源：螳螂观察
作者：图霖
“24小时不间断直播，你一个人怎么做到的？”
在芒果TV新推出的综艺《女子推理社》第一案里，嘉宾对拿到直播销冠的NPC提出了疑问。
后来，众人通过查找线索找到了答案：公司另找了两人整容成销冠的模样，三人轮播。
真人主播受限于身体机能，难以达成24小时直播的KPI，这不仅是综艺里媒体公司的困境，亦是现实里媒体公司的难题。
去年就因元宇宙成为热议对象的虚拟主播，让患上主播焦虑的媒体公司看到了新的希望。毕竟，虚拟人是肯定不需要睡觉的。
当前，ChatGPT引发的讨论热度仍居高不下。新的问题出现了：AIGC+直播，有望为行业带来颠覆性改变吗？
01 闻风而动的追随者们
与去年的元宇宙相比，ChatGPT带来的AIGC热潮，关注度只多不少。一个重要原因是，后者已经有了一定数量的落地案例，不论是投资市场还是相关企业，都看到了更多可能。
从整个市场的应用规模来看，根据《中国AI数字商业展望2021-2025》，到2025年中国生成式AI技术应用规模预计上升至2070亿元，2020-2025年年均复合增长率高达84.1%。
受此影响，AIGC辐射的领域也将持续拓展。红杉资本的研究报告预测，到2030年，文本、代码、图像、视频、3D、游戏等领域的内容都将能够通过AIGC生成，并达到专业开发人员和设计师的水平。
中高端人才聚集地“脉脉”上，也已经出现了对AIGC感兴趣的求职者，涉及的都是数字人、直播等热门项目。
图源：脉脉
具体到整个直播行业，闻风而动的追随者们同样不少。
虚拟主播的制作，需要公司具备相对成熟的虚拟人技术。对直播公司来说，无非两种选择，自研或者外包。
从游戏起家，有着A股“直播电商第一股”之称的遥望科技，就是典型的自研玩家。
在今年1月遥望科技的全员内部信中，董事长兼CEO的谢如栋曾提出“公司直播时长短，时间利用率低”等方面的主播人效焦虑。
从当前直播行业内卷的激烈程度来看，这样的焦虑自然不是突然诞生的。早在去年4月，遥望科技就推出过名为“孔襄”的虚拟数字人。
年初ChatGPT的突然走红，显然给了提前布局虚拟人的遥望科技更多信心。
今年2月，遥望科技在互动平台上回应投资者的上述相关问题时就表示，“公司规划在2023年发力虚拟人直播等业务，计划利用公司过往积淀的技术优势，实现高效率低成本的AIGC内容生成，使得直播时长更长，以长尾效应进一步扩大供应链竞争优势”。
和遥望科技同为自研玩家的，还有天娱数科。其主要依托旗下子公司元镜科技，实现向虚拟主播领域的跨越。
2月份，元镜科技孵化的二次元网红CiCi就已经在部分时段被替换成了AIGC 互动直播。据官方表示，在测试应用期间粉丝居然未看出异样，并且粉丝量仍在稳步提升。
不仅如此，基于元镜科技MetaSurfing-元享智能云平台诞生的另一虚拟数字人“朏朏”，也已在4月完成ChatGPT模型接入，还开了直播首秀。
提供虚拟技术外包的代表玩家，诸如捷成股份旗下的世优科技，也在今年有了不少新动作。
今年2月，数字人“阿央”已经接入世优科技目前正在开发的ChatGPT微信小程序——世优数字人元宇宙。刚过去的4月，世优科技新一代AI数字人产品——“世优 BOTA”也已正式上线，有望成为企业的AI员工。
可以预见，大批“数字打工人”将追随AIGC接连问世，盛况不会输于去年的元宇宙。
02 虚拟主播也有“完美主义焦虑”
就直播带货而言，虚拟主播一定是有优于真人主播的地方的，并且还不少。
在风险端，虚拟主播不会像真人主播那样，存在塌房风险。
去年大火的董宇辉，曾因“便宜玉米是给牲口吃的”的不当言论被指“塌房”。更早之前的薇娅、雪梨等，也曾先后陷入“逃税风波”。相较之下，虚拟主播的舆论安全性会更高。
在成本端，虚拟主播能一定程度节省人力成本、提高效率。
遥望科技的内部信中提到过“直播间坪效低、置景搭建浪费”的问题，但若是虚拟主播直播，这些问题就有望解决。
而且，虚拟主播7*24小时的工作能力，也不用公司像开头的同行那样，必须三人轮班倒。
拿目前已经投入使用的京东言犀虚拟主播举例。在AI文本生成和语音生成技术下，带货文案可实现自动播报，能帮助商家降低高达95%的直播带货成本，平均销售额提升30%以上。
但，毕竟虚拟人技术还处在发展之中，“他”身上依然存在不够完美的地方。
最典型也最难解决的，就是用户体验问题。
直播带货，最是讲究互动。除开小部分带着明确购物需求的消费者，大多数时间，其实需要主播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、体验试用去促进消费下单。
在对试用必要性没那么高的产品上，比如纸巾、牙膏这类生活用品，虚拟主播的确可以胜任真人主播的工作。
但在必须试用的鞋服、化妆品这些产品上，虚拟主播的“智能”就没有太多用武之地了。就算通过算法学习，“他们”能对产品属性相关的问题对答如流，但只要没上身，就可能劝退部分感兴趣的消费者。
这个问题自然可以通过“虚拟主播+真人助理”的组合去解决。
此前，美食领域的虚拟IP“我是不白吃”就试水过这种组合。但这样又违背了解放真人主播的初心。尤其对希望以低成本获得高效率的遥望科技这类公司而言，人力成本依然不小。
“螳螂观察”注意到，目前，“我是不白吃”的账号里，短视频内容仍由虚拟IP展示，但直播间已经换回了真人主播独自播的常规模式。
不过，也不是没有“曲线救国”的办法。真实体验感的问题，短期内很难突破，但在虚拟主播能实现的“智能化”方面，其实是有进步空间的。
比如在互动层面，如果虚拟主播能在带货之余，还能和网友们侃大山，也能一定程度上降低真实体验不足的影响，留住消费者。
这对虚拟主播背后的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，AIGC也理所应当被寄予了厚望。
03 AIGC会是良药吗？
刚过去的3、4月，互联网成了AIGC的天下，其中又以AI大模型的竞争最为激烈。
放眼国外，前有OpenAI 发布的多模态预训练大模型GPT-4，后有微软宣布将推出名为Copilot的人工智能服务，并将其嵌入Word、PowerPoint、Excel等Office办公软件中。
聚焦国内，AI赛道玩家如百度、商汤、昆仑万维、科大讯飞等，也相继推出了AI大模型。
对关注虚拟主播的公司来说，让虚拟主播更加“拟人化”将成为核心需求之一。
理论上来说，不论是ChatGPT，还是我们中国的文心一言，都是虚拟主播“大脑”一般的存在，有了技术的助力，虚拟主播可以完成更多个性化服务，如前面提到的和网友侃大山。
那么，“他们”的表现如何呢？
结合公开报道，前面提到的天娱数科和世优科技都已接入百度文心一言。尽管更深度的测评尚不能实现，但从已有反馈来看，虚拟主播的确在变得更加“智能”。
像是天娱数科旗下的朏朏，不仅能像时下的大部分机器人客服一样，根据预设关键词给出回答，还能实时响应顾客的提问，甚至根据不同问题进行自主回答，离侃大山又近了一步。
世优科技方面。3月1日，世优科技已宣布成为百度文心一言首批生态合作伙伴。在世优科技最新推出的AI虚拟主播慕兰身上，也能看到更“拟人化”的虚拟主播雏形。
比如在慕兰的抖音直播间，有网友问道，“慕兰，怎样才能发财？”，慕兰的回答是，“要想发财，首先要有规划和耐心，你需要制定一个现实的财务目标，并且不断努力去实现它。”
去年，网友还在为主持百度元宇宙歌会的度晓晓惊呼，如今搭载百度文心大模型的慕兰，已经能实现和网友的对答如流。从这个成长速度看，AIGC+直播的未来仍值得期待。
可以肯定的一点是，不论是想追风口博关注，还是想为旗下业务的降本增效打基础，以百度文心大模型为代表的平台，接下去都将成为“香饽饽”。
3月27日，百度文心一言发布后，相关云服务已收到了12万家企业的申请测试。
AIGC浪潮的到来，已经吹响了直播行业新一轮竞逐的号角，而那些更早出发的玩家，显然已经占据了更有利的时机。